美国核心通胀连续第二个月高于预期,机构:美联储6月降息越来越难,未来核心通胀或将进一步反弹
- 资本券商
- 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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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3月12日晚,美国劳工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劳工部12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2月美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环比上涨0.4%,涨幅较1月扩大0.1个百分点,是去年9月以来最大涨幅。
数据显示,今年2月美国CPI同比上涨3.2%,涨幅远高于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设定的2%长期通货膨胀目标,也高于1月的3.1%。剔除波动较大的食品和能源价格后,核心CPI环比上涨0.4%,涨幅较前一个月持平;同比增长3.8%,连续第二个月高于预期。
在1月CPI加快上行后,2月份的数据进一步证明了通胀的顽固性,为美联储对降息的谨慎态度提供了进一步支持。
通胀更具有持续性,6月降息越来越难
东吴宏观分析,今年美国通胀的超预期,涨出了“板块轮动”的感觉,1月是医疗、住房等服务价格,2月则轮到了能源:能源以及相关的交通运输服务价格成为通胀环比增速迟迟下来的重要原因。不过由于美联储更看重核心通胀(不含食品和能源),市场似乎对这一份超预期的重视程度不如1月,至少美股的表现体现了这一点。能源通胀难道真的不算通胀吗?未必,一方面从更多广义的指标看,通胀的粘性不容忽视;另一方面我们依旧要警惕通胀“板块轮动”的风险,鲍威尔的降息“不远”,依旧有不小的距离。
评估美国通胀指标显示潜在的通胀在不断“迈”向2%,剔除异常波动后的通胀持续回落。但我们认为当前最核心的佐证通胀前景的指标亚特兰大联储粘性CPI回落缓慢,显现出通胀更具有持续性。这也是通胀所需要走的“最艰难、最后一段路”。
通胀不仅扰动着美联储,同样是拜登的一大“心结”。因为从通胀和失业角度来看,当总统任期内发生高通胀和高失业率时,一般连任失败。截至目前,虽然拜登四年任期内失业率控制的较好,但平均物价水平却仍旧与连任成功的2.9%有差距。因此若想要连任成功,通胀还需要再加把劲儿。而相比于美联储“无法保证通胀会持续降至联储目标2%”,拜登显得更有“信心”,他在费城竞选活动上公开“打赌”预测降息,这在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鉴于通胀当前对美联储加息的指引性更强,根据此前我们的测算,通胀如果不能连续保持“好”的环比下降标准,那么将在上半年小幅反弹。这也符合鲍威尔及其他票委此前的判断:通胀将以一种崎岖的方式回落。因此需要物价以“令人信服”的方式放缓,这一要求便是环比稳定在0.3%的增幅以下,或者更低。显然本月核心通胀环比上涨的0.4%,离着“好”的方向远了一步。
至于降息何时开启?上周鲍威尔曾表示,如果通胀走势符合预期,降息的过程“将会在今年开始”。我们认为这一标准是CPI至少要持续下降3个月,美联储才会认可通胀的下降趋势。由于本月通胀的小幅反弹,美联储需要更多份数据的支持才能对降息更有“信心”,6月降息越来越难。
美国核心通胀反弹的两条线索
天风宏观研报分析,未来美国核心通胀或将进一步反弹,其背后有两条主要线索:
线索一是住房通胀。去通胀进程本就极其有限的住房通胀,将随着房价的反弹带来新的通胀压力。
住房去通胀进程程度极为有限。在近半年的时间内,美国租金价格环比稳定在0.3%左右,且自2023年年中以来持续反弹。
住房去通胀进程相对缓慢的背后固然有指标编纂的因素:其衡量的是“全部租客成本(包含实际租金和业主隐含租金)”,而新租金的放缓在价格分项的更新中有所时滞。
但更令人担忧的是,美国住房通胀是否已经完整地反应了此前一段时间美国地产价格的调整;如果是的话,未来住房分项或将带来更大的核心通胀压力。
这个担忧主要基于以下两个原因:
首先,最近数据的住房通胀分项环比中-业主等权租金(OER)要远远高于主要居所租金(rent of primary residence),两者之差处于2000年以来极值水平。
这意味着,美国业主对自身房屋价值增速的估计要远高过实际的租金价格变动。若房价反弹的趋势延续,OER的高增或将向主要居所租金传导,进一步推高住房租金分项。
其次,美国住房通胀滞后房价变动约12个月。因此2023年6月见底反弹的美国房价或将在2024年第二季度末对核心通胀带来新的压力。
线索二是低技能服务通胀。火热的低技能服务业与难弥合的劳动力供需缺口将推动超级核心通胀反弹。
超级核心通胀(非房核心服务通胀)与住房通胀类似,自2023年第三季度以来持续反弹,环比读数在2024年1月更是冲高至0.85%,同比也回到近4%水平。
从高技能与低技能服务通胀的角度看,疫情期间大幅升高的低技能服务通胀的回落进程明显放缓;而高技能服务通胀再次反弹至3.1%的疫情以来高点。
我们认为低技能服务通胀回落斜率放缓的主要原因依然是劳动力供需缺口难以弥合。这些低学历/低技能劳动力相较于疫情前仍存在约190万人的供给缺口,且主要集中在25-34岁的低学历青年供给缺失。
1月JOLTS和2月的非农就业报告也再次印证的这一点。“教育与医疗保健”和“休旅酒店业”的职位空缺数再次反弹,反映出强劲的劳动力需求。
就业人数方面,“教育与医疗保健业”新增就业依然稳定在9万人左右,而“休旅酒店业”新增就业大幅反弹至5.8万人,两者合计贡献超过一半的非农私人部门新增就业。
低技能服务业就业市场的火热也使得其薪资增速难以缓和,增加超级核心通胀压力。
美国劳动力供不应求的问题仍然在延续。当前供需缺口约270万人,仍远高于2019年115万人的平均水平,各口径下薪资增速也难以实质性跌破4%。
25-54岁劳动参与率也修复至83.5%水平,高出疫情前水平0.4个百分点。这意味着当前美国劳动力供给的潜在增量空间已很有限。
尽管近期美国的移民数据带来了一些“好消息”,例如根据美国调查局的测算,2023年美国移民人数约为120万人;以及美国2月未季调的移民劳动力(海外出生的劳动力)环比增加127.7万人,这是自2007年有统计以来单月最高增长水平。
且当前美国移民劳动力与疫情前相比高出约380万人。
本文源自:金融界
作者:子宽